参天之木必有其根,怀山之水必有其源。家庭文明源远流长,正本清源任重道远。本家祖先德泽垂后世,业绩著千秋,至今有数千年的历史。裔孙与祖先血脉相连,传承相继,先有祖,今才有我,不忘先祖乃是仁人孝子所为。弘扬先祖之功德,激发后裔之雄心,寻根崇源,溯源联宗,孝思不匮,是当代族人之责。不明其始,何以知祖之所自出。背负数千年的历史文明,而不明白自己家庭辉煌的过去。是可悲。有根不寻,有源不清是忘本。有根之家,源远流长,世俗知而敬重,族人知而自豪。知自己之根,明本家之源,世守不忘,代代相传,是人伦之本,育人之本,立业之本,传家之本,也是族人之责。知过去才能继往开来,明上源才可承先启后,述先信后,数传而下,家道日兴,族众益繁。根之固者叶正茂,源之远者流自长,是以,则前可承而后可启矣。
镇毕申姓之源,始于亨士公调北征南入驻镇雄白鸟之时,自此以往的源流世系,因属军户,四处频繁征战,失之于家传和战乱,至今世远年湮,不可得矣,亨士祖至国安公止之数代世系,约有十代旧谱所载,存于聪祖家,因失火被焚,自此失传。现有抄本所载,皆源于上代口传或转抄,多有错漏和矛盾之处。为正本清源,数代族人多方搜寻久矣!
丙子年之际,全族合修《申氏宗谱》,编委诸公正为找不到亨士祖以往之上源世系而发愁,时有族人申茂转来邵阳申氏创修通谱办公室一九九五年写给他的一封信,从此,展开了我镇毕申氏族人再次寻根探源之行动,开通了本家与邵东申族双方书信,电话联系的沟通渠道。经双方数亲情不断上升,随着交往的扩大,许多问题得到了澄清和了解,然而至今仍然世系难稽,有续接之难和文献资料不足为证之忧。同时也存在对该资料研究理解不足的问题。
邵东申氏创修通谱筹备组办公室,应我方编委的请求,寄来了若干资料,编委诸公认真进行了多次专题研讨,总觉不尽我方之意,然而,世远年湮,造化弄人,本家上源与对方仍是有同有异,扑朔迷离。虽可确定本家是湖南邵东申姓的分支,但具体是哪一支呢?何时而来,因何而来?双方都没有相互衔接的明确记载,是何原因还没有弄明白,总觉似是而非,难以定论,还须到邵东、务川等地去考查认定。于是,经编委诸公反复商议多次,最后,共推我前往邵东等地溯源求助。
承蒙邵东水东江族人的关心和帮助,派培元公始终陪同我们一行查阅资料和考查。面对邵阳百余卷申氏族谱,我重点查阅与我镇毕申姓有关联的部份,跑马观花地翻阅了其他族谱,希望能找到有我镇毕申姓上源的资料,边查边记录了似有关联的内容。这些资料对认定我镇毕申姓上源很有参考价值。然与本地手抄谱内容相对照,仍是有同有异,关键的从何人而分,双方所载名字衔接不上。余深感到此溯源一次之不易,背负族人的希望和重视,责任重大,深恐遗漏一点而错失获得本家上源之良机。为此,除重点记录疑与本家上源相关的资料外,又向邵东族人借了几本相关通谱,加上邵东族人原赠送的资料,与编委诸公共同研讨。纵观邵东和镇毕申姓的各种谱本记载,经十数年潜心分析研究,综其所得,余认为下列各支似是镇毕申姓之上源,特辑录于下以供贤者研究参考,以便最终审定落实本家上源支系。
一、镇毕申姓手抄老谱本中,多有务川人和事的记载,原曾疑是务川的分支,今阅邵东、务川、镇毕三处家谱,邵东二世祖试隆公落籍务川,务川申姓则是试隆公之后,但务川谱载始祖为宝庆公,世隆者乃宝庆公之孙矣。务川谱载宝庆公生有德、有禄、有福;有福生世隆。镇毕谱载:宝庆公生召德、召禄、召福。邵阳谱载则无宝庆公之名,邵阳在历史上称为宝庆府。照务川谱载资料上推,宝庆公则为宋代人。而镇毕谱所载之宝庆公,则是湖广四世祖崇长公之次子,查邵谱所载,崇长公次子生于一三五一年,属元末明初人,与务川之宝庆公在年代上相差甚远。镇毕谱载,召禄乃宝庆公次子,明洪武十三年发楚为军,十四年调北征南到镇雄,应与务川支系无关。务川谱与邵东谱相互对照,务谱多处存在相互矛盾之处无法解释,加上世系无生卒年代记录,无法考证。务川同族概算始于宝庆公者
,大都近其所自而名之也。其实,务川、镇毕申姓皆同源于湖广邵阳,从何代、何时而分,则大不相同。务川自邵阳分支的是第二代试隆公,镇毕自邵阳分支的是湖广四世祖崇长公之次子。
二、邵东谱载:四世祖申崇长生三子:重禄、重奇、重隆。禄、奇落籍为军,于明洪武年间征南至乌撒、乌蒙一带,禄公阵亡于乌撒,奇公则至此之后无记载。从家世上看,数代从军为官,与镇毕家世上源记载相连贯。从年代和征南一事看,与我祖上源之说相同,加上镇毕抄本谱记载的始祖朝奉公、妣资料,四世祖崇长公及地名,排行等多处与邵谱相合,且称崇长公次子为宝庆。但邵谱却无宝庆公之名,崇长次子者,重奇也。故疑本家乃重奇之后,我在邵东考查时,与培元公共同探讨过,他认为本家就是重奇公之后才说得通,思之,颇有道理,就将其列入重点研究范畴,存在的主要问题在于,邵谱载崇长次子为重奇,镇毕则为宝庆,名字对不上号。邵谱载重奇至征南而止,此后无记;镇毕谱载宝庆自征南而始,此前无记。故疑宝庆、重奇乃同一人。
三、邵谱载,重禄阵亡于乌撒,副室俞孺人仅举才智公年幼,长、次皆未同往,俞孺人千里扶柩归里,葬邵东水东江鸬鹚山。自此,才智公住居邵东中乡,生载良、良公生四子:添虎、添禄、添远、添源;添禄公配杨氏,生大洪、大昱、大珩三子;大洪公生贵聪、贵明、贵祥三子;贵明公生荣凤,荣凤配邓氏,生卒葬佚。这些人在谱书中只记有名字,没有详细资料的记载。文中的添禄、大洪、荣凤似与我镇毕的召禄、申宏和申凤之名相同,且配妣姓氏亦相同,世系、年代也相近,故疑是本家之上源世系,如此成立,则镇毕申姓之上源世系和传承年代的问题就迎刃而解。但问题是重禄公阵亡于乌撒时,才智公尚年幼,且也随母护柩转回邵东,其裔现在邵东,尽管荣凤之后无资料记载,且属军户,但其裔何人,因何故,何时又返回镇毕呢?查无记载,且宝庆公之说和亨士公之载无法衔接,申谦、申广、添贵、添爵等之载无法解释,因此,疑是而无载可考,疑非又似觉相近,无法释疑,故须继续进行调查研究。
四、务川、镇毕抄本老谱载:四世祖讳崇长,生发三楚郡地中乡太平幽里。长房祖名申添贵居三溪滩头中里,二房讳宝庆,有官居黔省务川县火炭桠。邵东谱则载:申崇富,儒奎公之五子也,字天贵,迁居西乡滩头中里。崇富公生发明,发明生再德、再雷、再政。再雷公裔长者徒西蜀。明朝之际,镇毕曾隶四川,迁西蜀者,是否是来镇毕呢?由于再雷公之裔没有参加合修家谱,就无法考证。但从再德公之裔来看,其排行似与镇毕之排行的朝辈相同,再德公之子彦良,徒外,彦贵之子为正辈,正传广辈,广正为万,万下为添,添下为朝,朝字辈乃邵阳朝奉公位下之十二代。且该支有添爵、添禄之名,疑与本支有关,但追踪甚难,故提出加以研讨。
五、在邵东之谱中,除上述疑与本家上源有关之支系外,还有那些没有参加合修通谱的支系,是否与本家上源有关呢?不得而知。
上述种种心中所疑,既不能肯定谁是,也不能否定谁不是,虽想尽快确定本家究竟属邵阳的哪一分支,但都觉证据不足,终难确定。上述支系皆有可能是,但决不可能全是。在邵东考查之时曾寄希望于务川,但到务川考查之后,结果令人大失所望,思路转而寻求对邵阳申姓之资料进行认真分析研究,但,时不予我,由于时间仓促,不能再返邵东,只能将这些资料转呈编委共同定夺,自己则复印一份原始资料留存,在宗谱定稿成书后,利用自己空余时间认真对其研究探讨,直到今日,历时十余年之久,结果认为,本家实属邵东申族分支,在明洪武十四年调北征南时来到镇雄,驻屯于毕节卫所,落军籍于白鸟大井高石坎,屯田于白鸟、亨地。这段历史,由于旧谱被毁,现有抄本很多,各执其词,但其载上源之说,多为历代口传所述,宗谱编纂之初,编委搜集了几十种手抄谱本,就有相互矛盾的多种说法,据时信公说,他从果珠申天鑑家借来的抄本,是其父善轩公口述,请一教书的孔二先生所录,时信借谱时,其家人说,内容真实、准确否他不敢肯定,他所保管留存者,是其字也。因此,其真实程度是不可信的。即使如此,镇毕谱所载内容多处仍与邵东所载之重奇公事迹相符,我在《申氏宗谱的湖广溯源亲历记》一文中,叙述了到湖南、务川等地调查考证之事,其内容就事论事,只讲事实,由于时间紧,未作深入研究。后又在《申氏源流说》第四卷的考证篇中,将我与申培元笔谈的内容整理成《湖广溯源笔谈》录入其中,如实反映了调查过程中双方交谈的内容,今又将从湖南邵东县申姓取得的这些资料汇编成一册,作为《申氏源流说》的第五卷,提供后贤或本家有此雅兴者阅读和研究,以免重复我今日所走过的道路,并能促使更多人有据可阅,能将本家之上源向上推数十代,其功莫大焉!
申时敏 敬撰
公元二〇〇三年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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